广末凯子

爱好自闭solo

【索+佩】归程

卧槽这也太苏了,我锤床暴哭,绿藻好好好好好苏啊


冬:

* 原著向非cp索+佩互动


* BGM:花鳥風月 - 世界の終わり




1




今天的罗罗诺亚在海里。 




佩罗娜撑着伞,第一百零二次抬起右手,狠狠拍在自己的额头上。 




自从鹰眼——那个不负责任、装模作样、没有良心、残忍冷血的混蛋——把那绿头发轻描淡写地委托给她,她就没有过过一天的安生日子。 




罗罗诺亚,是她加上她所有的幽灵,活到这么大见过的所有生物里面,最最最最最路痴的一个。 




被幽灵带着还能走丢已经不是最离谱的了。罗罗诺亚一旦路痴起来,就是一百只精灵扯着他,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走到不知名的角落里,并且向着自己认定的某个方向坚定地前行。 




就比如上个月,他回城堡的时候,自信满满地对着她派来跟着他的幽灵推理:黑城堡旁边有个黑湖,既然是黑湖里面肯定都是水,水嘛那肯定是从大海里来的,所以只要顺着大海走就对了。 




这件事的槽点如下:第一湖水没有和大海连着走死他也走不到,第二他也完全没有顺着大海走,第三……城堡旁边压根就没有什么黑湖。 




不如说,整个岛上,都压根没有什么黑湖。 




天知道他是打哪来的信心。 




再比如上上个月,他回古堡的时候,坚定不移地走向北方。一大群幽灵甚至被他打败的狒狒紧紧拖着他的衣角让他往南,他义正严辞地推理:城堡是黑的,黑的嘛想想就是北边,你们这些路痴都搞错了。 




……真是让人恨不得拿库玛西猛敲他的绿藻头。 




于是几乎每天,在那家伙打算回去的时候,佩罗娜都必须亲自上阵,一边抱怨着小岛,鹰眼,罗罗诺亚,一边把路痴送上归程。 




她也是真的命苦。 




佩罗娜一边嫌弃地放幽灵把罗罗诺亚领到岸上来,一边叹气。自己当初给那个大家伙说的好好的,要去一个阴森的古堡,可是完全没有可爱的东西,算什么城堡啊!没有甜甜圈和莲蓬裙,让她这个公主怎么待嘛!更别说还有这两个家伙,一个比一个惹人讨厌了。 




“我说你啊,”她一只手戳着绿头发,“有点常识好不好!那边怎么看都是大海吧!” 




“海贼当然要往海里走……”罗罗诺亚梗着脖子。 




“……你省省吧啊。” 






2




鹰眼每过几天会给他上一课。有时是一个招数,有时是一种状态,有时是一种能力。然后剩下的日子里,他负责拿树林里的一切生物开刀来练习,鹰眼负责在自己的城堡里喝红酒,有时对她呼来喝去。这个岛实在太无聊,佩罗娜不得不自己搜罗来一些布料,白天给自己做可爱的东西。 




晚上?晚上通常在某个特定时间,幽灵过来通知她罗罗诺亚打算回来了,于是她就出门找他,带路,然后给他包扎伤口…… 




她这过的是什么女仆一般的日子! 




真是越想越气。迷失在灌木丛中的那家伙看着自己的刀,一脸可怕的表情。她只好无聊地把消极幽灵指使到林间,看看其它生物的自卑状态聊以为乐。 




“明天我可绝不要再来接你了,找不到路就自己淹死在海里吧。”她每天都要说。 




“不用你接,我自己能走回去。”他用一种“你真是不可理喻”的语气对她说。 




她已经习惯到不会生气了。 




“我说,走这边……” 




罗罗诺亚突然停住了脚步。她一愣,回过身去看着他。 




只见那家伙的眼神梦幻一般,双手举着刀,在空气里慢慢划出诡异的姿势。即便看不懂,佩罗娜也不得不承认,这几个简单的动作,让她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却又莫名感到一种奇异的美。像美丽妖艳,却有剧毒的蘑菇。 




然后那家伙看也没看她一眼,扭头就跑进了树林。 




真是岂有此理。 




她见过罗罗诺亚这样的表情……通常这样之后,他会一夜不归,然后第二天,他就会出色地完成之前鹰眼交代下来的任务,让那家伙也忍不住点头赞叹。 




只不过是,这样她就必须要一个人回去了。 




“回就回,”她大声对着空气说,“谁还巴着你不成?没你我正好也清闲,不用给你弄伤口,不用被老混蛋指使着端茶送水,也不用被你个路痴气的七窍生烟了,哼,你最好是永远也别回来。” 




她的声音散在树林里。四周阴森环绕,一如既往地静悄悄。她垂下肩膀,突然觉得,太安静了。 




“安静多好啊,”她自言自语,“公主就应该生活在最安静的地方,最好是仆人都安安静静的,只有不会说话的可爱的东西陪着,再加一杯只会冒热气的可可,一碟漂亮的小蛋糕,再加上……” 




她猛地睁大了眼睛。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她刚刚听到风声,那东西的爪子已经亮着寒光,扑到了她的面前。她只来得及把红伞往前一送,布料开裂的声音和着闪电,压迫她的耳膜。 




一只巨大的狒狒站在她身后,不屑一顾地把红伞拨进树林深处。那只爪子再次抬起,就要打下来。 




和你们打的是罗罗诺亚不是我啊啊啊啊啊!! 




她甚至没有时间召回消极幽灵。几个小炸弹暂时阻隔了狒狒一秒钟,她在那一个瞬间紧紧闭上眼睛,心里念头七八陈杂,抓不住任何想法。 




预想中的疼痛迟迟没有发生。 




她用胳膊挡着头,偷偷睁眼看去。 




绿油油的脑袋张扬地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就像每一个夜晚,她在悬崖下,大海边,树林里,灌木旁,一眼认出的那样,还是那种拽的二五八万、让人恨不得拿伞猛敲十来下的样子。 




“笨蛋剑士!”她冲口喊道。 




“笨蛋是你才对吧,”对方一点怜香惜玉的感情都没有,“这时候倒喊得响,刚才干嘛去了!” 




“那……那我吓坏了嘛!”她气不打一处来,这人竟然还好意思指责她,“谁让你一声不吭的就把我丢下……” 




她猛地刹住,脸颊通红。面前的人却似乎压根没有听见,他拿刀向前一挥,逼退了这只狒狒。 




“我说,”罗罗诺亚拿出他那个破头巾,围在头上。一把剑咬在嘴里,双手各持一把,伏低身体。一种野兽一样的气场从他的所在散发出来,刹那间无形的气场席卷而出,整个树林仿佛战战兢兢地冻住了,甚至收敛了树梢的沙沙声。 




“欺负女人,算怎么回事?” 




她后退几步,双手抓紧了树枝。消极幽灵围在她身边,而她甚至忘了周围的存在。 




“正好我刚刚顿悟了,”剑士冷声道,“就拿你开刀吧。” 




他突然暴起。银瓶乍破,铁骑突出,湍流的水跌落而下一泻千里。空气中紧张的感觉荡然无存,似乎一切可怕的力量都集中在了那三柄剑上。他就是剑光,就是奔雷,不可挡之势冲天而起。佩罗娜的手死死握着树枝,直到关节发白。而那只狒狒几乎没来得及动一下,就已经仰倒在地上。 




这么大的狒狒,她记得这家伙刚来岛上的时候,要打个一天一夜的。 




那家伙这时收刀,轻轻“切”了一句。把刀刃放在自己面前,仔细端详起来。 




“嗯你没事吧?”他回头看了她一眼,“那就带路回去好了。”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算什么啦! 




她皱紧眉头深吸一口气,打算骂他几句,却不知为何开不了口。接着她发现自己靠在树上,竟然全身发抖,站不起来了。 




那人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皱着眉头走过来。她抬头看着他,神经紧绷。 




“受伤了?” 




“我……”她刚发出一个音节,眼泪却就那么毫无征兆,不由分说地落了下来。 




“啊、你、那……别、”对方一下子慌了,看起来简直比刚才面对狒狒还害怕,“喂……别、别哭?” 




又不是我想哭的。她想辩解,但身体不受控制,眼泪越流越凶。 




“喂喂……”那家伙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递出右手。 




“别、别哭了……”他前言不搭后语,“我在那边捡到的,你可能需要补一补……” 




所有的语言都在一瞬间离她而去。 




那家伙的手里,静静地握着一把红伞。伞面已经破的惨不忍睹,伞骨也有些弯折,落满尘土,和她那个漂亮的小洋伞差了十万八千里。 




但她再没有见过比这还可爱的伞了。 




“笨蛋剑士!”她尖叫道,终于哇哇大哭起来。剑士很是手忙脚乱了一阵,最后才开窍一般,蹲下身来,把她背在背上。 




“你可得指路。”他闷闷地说。 




“回、回家,”她趴在他背上抽噎,“回……呜哇哇哇哇哇……” 




“你们女人真麻烦,”他把她往背上垫了垫,“都没受伤,哭什么啊……好了好了,都是我错了,行不行?……” 




剑士刚刚打完,身上还冒着热气。汗水流过他的脖颈,他的肩膀宽阔而有力,背着她像背着一个孩子。 




她的思绪飘忽不定,一下子回到了几个月前。那家伙一脸不可一世,在她的能力下却没有丝毫还手能力,跪在地上希望自己下辈子变成一团绿藻。天知道她最喜欢捉弄的就是这种自以为了不起的家伙了。 




或许是因为在内心的某个角落里,她最在意的就是这样的人。 




莫利亚大人对她不错,可三桅帆终究不是她的家。 




如果她有家的话…… 




她靠在比库玛西温暖许多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由着那个不可一世的笨蛋背着自己,踏上归程。 






3




“我可给你讲清楚了,”她点着索隆的鼻子,“如果在海上跟丢,我可不管你。到时候你就真的淹死在海里吧。” 




“你不会迷路吧?”那人好像完全不为自己担心。 




“你真好意思说!”她怒道,“我可说好了,我是因为要回三桅帆找库玛西的外壳,才勉为其难送你一程的,不然你当我乐意啊?你要是敢乱动,淹死活该。” 




“切,快走吧,”索隆掏着耳朵,“别被色厨子抢先了。” 




“哼……”她转过身去,幽灵飞过来,带着索隆坐上小船,“我说你是不是想死,你这一身伤口也太多了,想想每天要给你包扎的我啊!” 




“谢谢。” 




“所以说……诶?!”她猛地转过身来。 




剑士一声不吭,脸有点红。 




“……你说好听话我也不会给你偷臭大叔的酒的。”她怀疑地说。 




“不是为了这个!”对方火了,“你怎么这么麻烦!” 




“那……你再说一遍?”她试探。 




“说什么?没听清就算了。”索隆别过脸去。 




她举着小洋伞——修补一新的红伞被她加了许多元素,现在变得比原来漂亮了许多。像她焕然一新的蓬蓬裙,重新打理过的头发,自己做的帽子和高筒靴。像那家伙终于扔掉了短袖肚兜,在和她一番艰苦的拉锯之后堪堪稳定在对双方来说都差强人意的绿色和服上。 




“不够可爱,丑死了。”她说。 




“太不方便行动,拖拖拉拉的。”他说。 




佩罗娜笑了。 




“再给我讲讲你们的海贼团吧?”她转起小伞。 




“你不是说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吗?” 




“反正路上无聊。” 




“是吗,”白痴剑士谈到这个话题总是充满了劲头,“哼,我倒要看看路飞现在是什么实力。还有色厨子,等我回去了一定可以一个人打他一百个。乌索普那小子不知道有没有变得勇敢一点,乔巴现在也该长大了,还有……” 




还有…… 




“喂,”索隆突然开口。她飘落下来,和他一起坐在船上。 




“你找到那个什么壳子,之后去哪?” 




“之后?”她耸耸肩,扳起手指,“大概是去找找更可爱的古堡吧!一定要有甜甜圈,热可可,可爱的毛绒玩具……” 




“是吗,”索隆了然地点点头,“那祝你找到。” 




还要有一个有绿藻团的黑湖才行呐。 




她把小拇指折在手心。 




“你啊,”她转过身来,凑近索隆的鼻子,“打架别那么不要命,想死也不是蠢死的;记住你自己永远也找不到路,一定得听别人带路;还有,赏金要是比臭大叔还低,那你就笨死算了。听见了没?” 




“吵死了知道了,烦不烦。”索隆被她压得向后倾去。 




“哼,”她抱起双臂,“我可是会盯着你的悬赏金看的。” 




他突然直起身来。抬起眼睛,就那么对上佩罗娜的。那一只黑色眼珠定定地看着她。她一下子失了语,全身被钉在原地。 




然后他眯起眼睛,脸部线条柔和起来。在她反应过来之前,索隆竟然,就这么对她温和地笑了。 




“你看着吧。”他说。 




她猛地飞起来,双颊热的发烫。 不远处光亮闪烁,满是泡泡的香波地群岛,已经在眼前了。 




而那家伙在她后面,被一群幽灵围着。 




如同千百次地在克拉依伽那岛上,跟着她走上归程。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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